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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前位置首頁 > 海納百川 > 第一章 第四節(jié) 吃得苦中苦
第一章 第四節(jié) 吃得苦中苦
    樂清華這趟來西山,不僅帶著自己的“家當(dāng)”——一箱衣物,2000元私房錢,另外還有大包小包的自己縫制的、嶄新的被套和床單,終于把好幾個大洞的破被套撤了下來。
    看見樂清華來了,張文彬雖然嘴上沒說什么,但看得出來,他心里特別的踏實(shí)。他知道有樂清華在就有家。他從一個包包里取出了1000元錢交給了樂清華,說是前次樂清華匯過來2000元,他沒舍得花,省下了這一半。
    樂清華接過這1000元,立刻明白,張文彬這是把整個家都交給自己了。一時間,樂清華覺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,似乎壓上了家庭女主婦的千斤擔(dān)子。
    從張文彬遞過來的這1000元,樂清華也從中看出張文彬創(chuàng)業(yè)的難處,他是把一分錢用成了兩分錢,能不花的不花,能省下的全省下了。要不然,作為一個大男人,錢到手了,開支的地方又多,還不分文不剩了?
    樂清華接過這1000元,就好像接過自己當(dāng)時匯出的2000元,甚至更多,因?yàn)榻?jīng)過張文彬省吃儉用剩下的這筆錢升值了。
    于是,樂清華咬咬牙,買了幾張舊桌椅,外加一塊窗簾布?紤]到張文彬老是沒個正點(diǎn)回來吃食堂的飯,也得時常要自己蒸飯炒菜,便再咬咬牙買了一口鍋,一罐液化氣,別的就再也買不起了。諸如被子原本是一定要一床的,但考慮到夏天就要來臨了,被子也就暫時用不著了,又可以省下一個夏天。床鋪原本也是要換的,但先湊合著用,只要睡上去不塌床板就行。
    把東西買回來后,張文彬發(fā)現(xiàn)了,很生氣,原本不怎么說話的他,那天卻說了不少,反復(fù)說,眼下創(chuàng)業(yè)要用錢的地方太多,這些供享受的物件能少就少,能不要就不要。他還說他剛在西山住下來時,蚊子太多,蚊帳太重要了,但一問要8塊錢。他舍不得那8塊錢,最終還是沒買,蚊子要咬就讓它們咬。要知道,8塊錢能買好幾盒粉筆了,一支粉筆都能寫好幾黑板的字了,那么一盒甚至幾盒粉筆呢?能讓老師寫多少的字呀!賬算到這里,這8元錢的蚊帳就硬是舍不得下手去買………
    樂清華聽了,也不吱聲,從生活必需的層面上講,她花點(diǎn)錢無可指責(zé),但從剛剛創(chuàng)業(yè),節(jié)約每一分錢辦學(xué)校的層面上說,她又理虧。不管有理無理,反正花了點(diǎn)錢,張文彬心疼,挨一通責(zé)備,也就認(rèn)了。
    享福也好,吃苦也好,都是日子,天地也公平,都給每個人一天24小時,沒見得那些富得大腦肥腸的人把日子過成26小時,也沒見得窮得恨不能滿地找鋼嘣的人,一天日子只有22小時。
    地球一天一天地轉(zhuǎn)著,冬天來了,當(dāng)福清城和福州城都還半明不白的不知冬天在哪里的時候,西山就先期知道了初冬的冷,西山風(fēng)開始凌厲了,一陣一陣地從西山頂上嘩啦嘩啦地往下刮,野地上的花花草草都在悚悚地顫抖著。
    夏天撐撐也就過去了,西山的冬天,沒有被子,就撐不過去了。這時樂清華又咬了咬牙,添置了一床被子、一條毛毯,花去100多元。這100多元花得她心里隱隱地“疼痛”了好些日子。
    年關(guān)到了,學(xué)期結(jié)束了,學(xué)生回家了。有一位學(xué)生不知何故,把一床完好的棉被扔了,同時還扔了一頂蚊帳。樂清華看了看,挺好,學(xué)生的,又沒災(zāi)沒病,多好的東西就這么扔了,著實(shí)可惜,便撿了回來,花個小半天時間,拆拆洗洗曬曬,把曬好的棉被墊在床單底下?戳丝次脦て屏艘粋洞,補(bǔ)補(bǔ)就掛上了,那個晚上就覺得特別的溫暖舒適。
    生活苦,再苦也是小苦,精神上的苦,那才叫大苦。1994年,剛剛在西山穩(wěn)下來,千重要萬重要,都重要不過招生。那時候,學(xué)校是自己辦的,誰也沒有批復(fù)什么,上頭對這種學(xué)校,說“翻臉”就“翻臉”,怎么罰你都不過分,取締你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。想招生,就只能半明半暗,特別“暗”的就是擺弄廣告,合理“不合法”的學(xué)校肯定沒有批文。沒有批文,廣告就做不到正規(guī)媒體上去。你就得老老實(shí)實(shí)、乖乖地一張一張偷偷摸摸地貼。不貼,誰知道在這地球上還有個張文彬?誰知道你張文彬在何方辦學(xué)校?家長該把想學(xué)武的孩子往哪兒送?
    學(xué)校是張文彬創(chuàng)建的,貼廣告也就他打頭陣了,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。在這段時間里,樂清華就連個伴都沒有。孤單是一種特別可怕的折磨,白天的孤獨(dú)還有光明陪伴,晚上的孤獨(dú)那就殘酷了,叫天天不應(yīng),叫地地不靈。西山風(fēng)卻是不叫自到,往破窗戶里嘩嘩啦啦地吹,那破窗戶總要啪噠啪噠地響。窗戶響,門也在響,那響聲特別的異常,總讓樂清華覺得有人一直在敲門。好幾回,都把樂清華嚇得哇哇大哭。
    因?yàn)樘ε铝,即便哭疲勞了,卻仍然睡不著;愈睡不著,夜就愈深。深夜了,能讓一個姑娘家怕的東西就更多了。那時那刻,樂清華最盼的就是天亮。
    那時候的樂清華,還真有點(diǎn)像患上了恐夜癥,一到傍晚,恐懼感就一陣緊一陣地襲上心頭,沒有張文彬,又沒有電視,即便有電視機(jī),也沒有閉路,看不了,只能鉆被窩。那一年,整個學(xué)校就一臺收音機(jī),那是學(xué)生用的,況且也不在自己屋里,因?yàn)橘F重,也就怕賊,請了教練“重兵”把守。沒電視、沒音響,只有長長的黑夜和從連綿的西山上呼呼刮下來的冷風(fēng),能叫樂清華不懼夜嗎?
    一天,終于把張文彬給盼回來了,人是不孤獨(dú)了,卻又來個了磨難,那是一場風(fēng)雨交加的臺風(fēng),“臺風(fēng)雨”同樣下(嚇)得她膽戰(zhàn)心驚。舊營房也實(shí)在太舊了,舊得已經(jīng)百孔千瘡。那天晚上睡著睡著,猛然發(fā)現(xiàn)屋頂漏雨了,就幾尺寬的一張床位,竟然嘀嘀嗒嗒的有好幾處漏水。那賴以睡覺,也就是賴以“生存”的被子、毯子被漏雨一滴嗒,不就完蛋了嗎?那還怎么睡?于是張文彬和樂清華只好快快起床搬床鋪。剛把床鋪搬到一處似乎沒有漏水的地方,剛剛躺下,卻又發(fā)現(xiàn)那床鋪頂上同樣在漏。怎么辦?那只有再搬再移,搬了移了,又是漏……那個晚上,可憐的張文彬、樂清華夫婦竟然把床鋪挪了六個位置,可六個位置都在漏。其實(shí),那間屋的屋頂已經(jīng)破得形同一個竹篩,到處都是孔,雨下了,哪有不漏的道理?直至折騰到第七遍,把張文彬整一個搞火了,他惱怒得大吼一聲:“算了,不搬了,漏就讓它漏,我就不信這個邪,你老天漏雨了,我張文彬就不睡了?屁!你老天看看我張文彬睡不睡!”吼完,張文彬還真睹氣似的躺下就睡,一任那屋頂?shù)穆┧诒蛔由相粥粥?hellip;…還真別說,這張文彬就是張文彬,牛!屋子就那么的漏著雨,他還真就睡著了……
    第二天,那棉被還叫棉被嗎?整一個成了浸水的棉砣子了。
    張文彬記得剛走進(jìn)西山?jīng)]幾天,就遇上從太平洋刮過來的臺風(fēng),一連幾天,兩耳盡是呼呼呼的厲風(fēng)。聽村民說,靠海的福清,十級八級臺風(fēng)是常有的事,家常便飯一般。張文彬從中明白,自已所面對的,無論是自然界的、還是事業(yè)上的,自已都要風(fēng)雨兼程了。
    在西山創(chuàng)業(yè),張文彬、樂清華夫婦覺得自己向前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艱難的,每一個腳印中都滲透著他們的心血和汗水,但畢竟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來了。世間的事情往往這樣,當(dāng)你行走的時候,無論再苦再難,也不覺得,而當(dāng)你回過頭去看走過的路時,才往往感到害怕?倳f:啊!這路當(dāng)年是怎么走過來的?

更新時間:2015-10-17 09:30:39 | 閱讀: | 編輯:劉巍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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